吱地逃走了

【TSN】【ME】【NYSM】【DJ】简单魔术


纯糖

挺早发过随缘居,搬一下



纽约的一个小房子里住着两个魔术师。
这听起来像是一般性童话的开头,但是童话里没有堆满了杂物乱糟糟的沙发,没有堆得快顶到天花板的披萨外卖盒子,也没有铁架子的双人床上躺着两个衬衫被压皱的、无意识间滚到一起的魔术师。
更没有门外鼓点般的敲门声。
Daniel 从宿醉里爬起来拖拽着身子去开门,门外杵着的人和他有相似的面孔,
“啊是你呀,Mar——”
话没有说完,一副扑克牌被摔到了他脸上,Daniel 握着拳头一动不动让扑克牌一张张落下来露出他铁青的脸,盯着他面无表情的弟弟。
“M!A!R!K!!!”

Mark 额头上红肿了一块坐在那个破旧的沙发上,灰色的连帽衫让他看起来比实际还要小,对面的Daniel 抱着手臂,“Mark,不能随便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打扰别人,更不能那么敲门,没有人——没有人——会给这样敲门的人打开门!”
“你——”
“闭嘴,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奇葩弟弟!”
“现在已经中午了。”
“这个世界上一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在亚洲现在是晚上,在我的世界里不希望人打扰的每一分钟都是晚上!而且,到别人家的第一件事是问好,不是把扑克牌甩他脸上让他教你
魔术——不要动我的笔,我有意放在那里的,那个披萨盒子也是不要弄乱我的东西!!”
被客厅里的声音吵醒,Jack 翻了几个身发现甩不掉那些噪声之后又一翻直接滚下了床摔到地上,然后两只手一个接一个撑到地上坐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Jack!”Daniel 停下了教训弟弟,Jack 停下了去厨房的步子走过来,等他走到沙发前的时候,Daniel 站起来把他一缕方向错了的头发压回去,“这样才对。”
Mark 皱着眉头看着Daniel 认真的动作,“控制狂……”
放Jack 走后Daniel 重新坐下了“你说你要学魔术?”
“嗯教我玩扑克牌。”
“所以鄙视我是没有技术含量的骗子十年之后你为什么要学,扑克?”
“因为Wardo 喜欢。”
“他还喜欢酒喜欢社交活动喜欢紫罗兰喜欢套装喜欢财经新闻!”
“Facebook 的数据库显示用扑克牌告白成功率最高。”
“我记得你们已经同居了。”端着烤面包出来的Jack 笑着问Mark 扭住自己的衣角“他只是来加州工作暂时住我家里,他正在找房子要搬出去了。”
“嗯……扑克是不够的!策划一场魔术Show 给你们好了!”
“不要杂耍。”
Daniel 准备站起来再给对面的小子一个爆栗的时候,Jack 从腰后抱住了他,对着Mark 笑着眨了眨眼睛,“交给我们。”

“现在的问题是,不能让Eduardo 找到房子”Daniel 咬了一口烤面包“Jack,帮我打给Merritt 和Henley,告诉他们有一位Saverin 先生要去看他们的房子。”
Jack 点点头拿起电话在他身边坐了下来,“Daniel,他们问你需要怎么布置一下吗?”
Daniel 抢过电话:“不要整理房子!现在它就是让人最不愿意进去的状态了——他挂了。”
“他居然挂我电话!!”
“因为你是个控制狂。”Mark 说着顺手打翻了一大摞推倒天花板的披萨盒子,纹丝不动地看着Daniel 瞪圆了眼睛准备爆发“你——!”
Jack 趁Daniel 站起来踹Mark 之前拎着Mark 甩出了门外,他回来的时候Daniel 可怜兮兮地蹲在一堆各色的方形扁盒子里,开始重新把盒子按照外面写着的时间顺序推起来,
捡起来一个小心地放在原地。犹豫着比对了半天,似乎一定要放回和之前一摸一样的位置。
整个人散发着绿色的阴沉沉的气息。
Jack 叹了一口气,这对兄弟真是让人没有办法,他顺手拿起挂在门口的外套。毫不在意Daniel 拒人千里外的气场,凑过去用下巴隔上他的肩头,轻轻地蹭了下他的脸颊。
“我出门了。”
隔了很久,就到Jack 肯定已经走出了这个街区,Daniel像是醒过来了,突然红了脸憋出了一个,
“嗯。”



Eduardo 很烦恼,他刚刚因为工作搬到加州,在朋友的捉弄下住进了昔时挚友的家中。
这些听起来还不错?
除非那个挚友在你最信任他的时候欺骗了你,而你砸了他的电脑。你们还打了一场足够久到消磨耐心,又太短不足以让愤怒中的人醒悟的官司。
Eduardo 和每个认识的人和自己都说过“绝不原谅他”,但事实是,愤怒在分别之后消失得很快,失望也被思念洗刷得泛白。
这一切都让他的处境非常糟糕,但是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依旧爱他。想到这个Eduardo 就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迅速地搬出来。
“Saverin 先生?”正当他愁眉苦脸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正装的青年。
“Garan 先生?”
“是的,你约见的地产经纪人,不过叫我Jack 就好了。”
“我以为你的名字是,Emmett Garan?”
“没错,Jack 是中间名。”
“好的,好的,Jack。”说着握住了Jack 伸出来的手。
“我们找到了两处,可能是最合适的房子给您看看。”
Jack 真诚又热情地带着Eduardo 去看,Henley 和Merritt的房子。
Eduardo 看着Jack 敲开第一个门的时候他似乎吓了一跳,被打坏的墙面还有钉在地上的……镣铐?
退出楼栋的时候Eduardo 礼貌的摇了摇头,等Jack 打开第二个公寓的门的时候,他原以为不会更失望,但是整张脸都僵住了,钉在了那个寒暄的笑容。
那个房间的所有墙面上都用紫色的颜料画满了符咒一样的纹路,房间的现主人突然温柔地说,“搬进来之后不要盯着它们看哦。”那语调很平静但是Eduardo 感觉全身地汗毛都竖了起来,扯了扯Jack 示意赶紧离开。
Jack 开着车载着Eduardo 在桥边停下了,Eduardo 撑着栏杆梳理他的思路,Jack 关了发动机追上来,
“我很抱歉你不喜欢……”Jack 说得很遗憾也很真诚,让Eduardo 无法责备他。
“房子都是这样的……没有更合适的了么?”
“现在的房子已经没有几年前好找了。”Jack 叹着气说着,“Saverin 先生,您为什么要搬家呢?”
“因为”他耸耸肩顿了一下“现在住在一起的是个混蛋!”
“哈?”Jack 笑了出来,“我也是!”
说着从车后备箱拿出两瓶啤酒,正准备找起子的时候,Eduardo 把瓶口磕在桥上,精准地翘掉了盖子,没有碰坏瓶口的玻璃一点。
“我看起需要起子?”
“现在不是了。”Jack 掰掉瓶盖,“我的同伴是个工作狂!好像是对空闲过敏!”
“我的也是。”
“那个混蛋还是个控制狂!什么是都要放在自己手心,一点也不放心别人!”
“没错!”
“他还很自以为是——”
“没错,他们永远是天才!”Eduardo 狠灌了一口啤酒
“但是,”Jack 也举起酒瓶,“我爱他。”
“我也是。”
“呃——!!咳咳”Jack 被一口啤酒呛住了。
Eduardo 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不要紧吧?”
“嗯,那你为什么还要搬出来?”
“我爱他。”他说得很慢很坚定很深情,但是也很无奈,“我搬到这边来工作不能说没有私心,我想看着他,不是那种从报纸上看到发着光的他。而是看到他在好好吃饭好好犯浑。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甚至不可能再做朋友,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不会消失。”

Jack 回到家的时候,Daniel 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些披萨盒子也重新累得高高的。睡着的人脸微微嘟着,平日里被发胶压得服帖的头发开始从发梢卷曲起来。
Jack 随手丢开外套,从背后轻轻得抱住了那个缩成一团的家伙,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柔软。他似乎听到了睡得的Daniel细细的嘟哝,忍不住抱得更紧凑耳过去,哪怕没听到什么也并不失望。

Eduardo 没有让Jack 把自己送得太远,他自己从桥下往回走。已进入深秋,路上的风很大,他就迎着风走着,像是要让风吹走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绪。
等他回到Mark 两层的小房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客厅里只有一盏书写灯亮着,灯光下是Mark 屏幕闪烁着的电脑。
整个房子里都没有Mark 的身影,Eduardo 一开始没有打算出声,放下风衣之后在不大的房子里打着转,打开了每一扇门都没看到那个小子。
“Mark?”他喊出声,Mark 明显还在工作,不会离开他的电脑。
“Mark!”Eduardo 喊着跑动起来,“你在哪?”
突然房子背向的小空地上发出了一点声音,Eduardo 在楼上打开窗户,看着光秃秃的院子里,Mark 穿着他四季不变地连帽衫,趿着拖鞋,抱着双手鼻尖冻得红红的。
“Mark!”Eduardo 没有其他的想法,只能再也不在意动作礼节地跑下楼撞开门,然后紧紧抱住那个熊小子。
他在风里把Mark 大力按进身体,手臂紧紧地箍住他,Mark 被突如其来地拥抱错愕了一下,两只手耷拉在身侧,然后才鼓起勇气回抱了上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感受着贴紧地方一阵阵地发着热。
“刚刚发生什么了?”回到室内之后Eduardo 问。
“我听到你回来了,我只是不知道不怎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不知道怎样……我——”
“该道歉的是我,明知道我们相处会有多尴尬还是搬进来了。”
“不,我很高兴你搬来。”
“谢谢,Mark。”
“不用谢……”
把Mark 重新安放在电脑面前后Eduardo 准备上楼回到暂住的房间。
“你找到房子了么?”Mark 突然抬头问。
“还没有,不过我会努力找的,不用担心,晚安。”
“晚安。”Mark 心里默默说一定要找不到。



咚咚咚——
“Mark!我说过不能砸门!”Daniel 打开一条门缝说话。
“Wardo 找到房子说他要搬走了!”
“这个拿去!”Daniel 从门缝里塞出两张入场券,“带他去看这个。”
“这是什么?”
“我说的给你们准备的秀,带他去!”
“嗯,你先开门!”
“不!你离我的东西远一点!!”说完关上了门,留下Mark在门口愤愤地揣了两脚可怜的木门。

“Wardo,你今晚有空吗?”
“应该是有吧”Eduardo 看着自己排得拥挤的日程表,今晚却显眼地空了出来有点疑惑。
“那可以一起去看魔术么?”
Eduardo 坐在Mark 的车上有点忐忑,他从不知道Mark喜欢魔术,但是也无从发现他是否厌恶。
唯一明了的事,那是他的爱好,那么这个邀请会不会是为他而设的?他忍不住猜想。
两个人到达的是一个很小的封闭场地,坐落在一个废弃的公园里面,像是什么黑暗中怪物的居所。
魔术嘛,Eduardo 这样告诉自己。他们两个绕着圆形的场地走了一圈才找到入口,是那种老式的划票栏杆,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坐在板凳上似乎是售票的,栏杆上支着一个金发的女人,纤瘦美丽但似乎不像本地人。
“入场的话,票拿出来呀。”那个女人笑得很妩媚,带着一点迷人的巴黎口音。
“给。”Mark 动作生硬地拿出那两张入场券,女人用指甲轻轻一划之后入场卷就变成一小朵火花在空气中啪地一声燃烧殆尽了。
“喔!”Eduardo 开始有点小兴奋了,笑着对那位女士致意。
“看起来我也做的不错。“他们两个走入场馆之后,检票的女人冲着椅子上头发卷曲的男人笑道。
“真是的,还要来陪这些孩子玩这种游戏!”

场内是类似球场的台阶座椅,没有楼层或是包厢,只有顺势而上的一片彩色的座椅,就是这样,Eduardo 才一眼就发现了事实。
“只有我们两个人。”
整个场馆灯火通明,特别是中央舞台上的聚光灯,照出了四个白色的光柱。
Mark 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幸亏我还记得我们的位置,11 排6 和4 号,你坐4 号吧。”他说着坐在那个大大的⑥上面。
“Mark?——”Eduardo 还想再问,但是欢快地音乐突然响起,演出似乎就要开始了。一个响指的声音响起,四个光柱似乎被刺开了一条裂缝,四个黑色的人影从里面钻出来。
“欢迎!”带着黑礼帽的男人率先迈出光柱,Eduardo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愣了一下。
“欢迎我们的观众。”接下来是一个女声,带着长黑手套的短装女人拨弄着她糖栗色的长卷发。
“欢迎来看我们的表演。”一个年轻的男人,直接从白光中跳了出来。
“欢迎来到四骑士的秀场。”最后的身影缓缓地从光中走了出来,轻轻地鼓着掌。
Eduardo 盯着台上的四个人,那个神秘地告诉他不能盯着图腾的男人,那个从镣铐里走出来端给他茶水的女人,那个亲切诚恳的地产经纪人,以及最后一个他最为熟悉的面孔。
他之前的猜想多么多余,这当然是为他特别设置的。一时间,惊讶和怀疑涌上心头,他也不知道是该生气地转身就走还是该冲上台去问个清楚。
“Mark?!这是什——”他转头问抱着膨化食品坐在他旁边的男孩,但是一个湿凉的感觉突然袭上他的脸颊。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一只小猫透过肥皂泡泡用肉垫扑了一下他的脸。
“这……是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他魔术。”台上那个和Mark长相相似的男人说,同时用魔术棒轻敲了一下盛水的玻璃水缸,泡泡应声而破,那个姜黄色的小猫柔软地落进了Eduardo的怀里。
“或者叫它做魔法。”
那个男人伸出一只手点向Wardo 身后一排的座位,转眼之间Wardo 像是被瞬间移动一般坐在了第12 排上,站起身还能看到意义上和前排相同的④。
“不可思议吗?那是因为看得太近,思考的太多,就看得越少明白的也越少,退后一步,Saverin 先生。”那个女孩笑着引导他。
Wardo 身后只有板凳,于是他站到了凳子上。
“再退一步!”
再往后Wardo 就会摔到后面一排的地面上,于是他摇了摇头“我会摔下去。”
“看着我,再退一步!先生!”
Eduardo 看了看斜前方的Mark,吸住一口气踩上后面的空白,但是他却没有摔倒倒像是踩在了平地上,他一直盯着的女孩的眼睛也像是突然不过咫尺。
四周的射灯把他从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拉出来,他正双手拉住女孩的手,站在正中间的舞台上。
“哈哈”Henley 笑着松开手,让他自己站好在舞台上,台下的Mark 也是一脸目瞪口呆地张大嘴望着。
“这个叫做空间魔术。”Jack 把一个四周带着蓝色帘幕的铁架子推到舞台中间,“接下来的是逃脱魔术。”
“逃脱?谁?”
“当然是你啦!”Daniel 拉开帘子请Eduardo 进去。
Eduardo 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走了进去,Merritt 用绳子把他的手绑在铁架的前两个竖杆上,这样就只能上下移动。又把他的脚绑在后两个竖杆上。Jack 拿来一把剑用绳子悬在铁架的上头,把绳子拉到旁边的地上的铁环里系好。
Henley 举起一根火引线,松松地系在麻质的绳子上。
“你有30 秒的时间从这里逃走,不然,引线就会烧到绳子,绳子断了剑就会落到你身上,精准地。”Daniel 说完之后放下了帘子,一个响指点燃了引线。
坐在下面的Mark 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喊着“不!Daniel!不!!让他出来!!”
引线已经开始向上然后,蓝色的幕帘后面能看到一个身影在徒劳地挣扎。
“不要这个!!”Mark 喊着同时跨着座椅向舞台跑去,但是台上的人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上下挣扎的影子。
“我说不要”Mark 跨到第三排的时候没有踩稳,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地爬起来,额头上磕破了一片,眼睛也红了起来。
Jack 拉着Daniel 回头,“Mark!”
Mark 没有理会他们,向前迈步的时候,刚刚摔到的左脚落到第二排板凳上的时候一软,整个人顺着滑摔到了地上。
Daniel 终于发现问题跑向Mark 的时候,引线烧完了,麻绳断了,剑直直地插进了幕帘。
“Wardo!!!”
Merritt 忍无可忍地掀开了帘子,里面一只姜黄色的小猫用尾巴扫着发亮的剑刃打着哈欠。
Mark 回头看小猫原本呆在的11 排4 号,Eduardo 就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Daniel 扔掉手里的魔法杖骂了一句“白痴!!!”

Eduardo 拒绝了四骑士的好意,一个人缓慢地把Mark 搬到了公园的医务室,那里面只有一个走路颤颤巍巍地老爷子。拿来医药箱之后摇了摇头,小声嫌弃地说“我们那个时候在野外也不会受伤。”然后就回到他小小的办公室去了。
Mark 难得地乖巧地坐在桌子上,Eduardo 找脱掉了外套,挽起袖口开始清理Mark 身上灰扑扑的伤口,偶尔听到发出一点疼到的嘶声。
Eduardo 的手移到Mark 额头的时候,Mark 推开了他,
“Wardo!”
“嗯?”
“抽一张牌吧。”Mark 拿出一叠扑克。Eduardo 摇了摇头,但还是丢开了酒精棉,随意抽了一张。
“记住,然后放回去。”
Eduardo 直接把那张方片7 放在了最上面,但是Mark 把那叠排直接放在了旁边。手伸进荷包里,掏出另一张牌,
“是着一张么?”
他递出来的是一张红桃A,但是Eduardo 却没有办法说不,那张纸牌上有两行记号笔写的字。

Wardo,对不起
以及,我爱你

“Mark……”
“我不知道你的牌是哪一张,不知道你希望我拿出哪一张牌来,但这就是我想要给你的牌、这个心形的。”
他咬了一下嘴唇接下去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该怎么道歉或者说明,所以我很匆忙地逃走了……,我不应该逃走,我应该把这个”他拿起那张红桃A“把我的想法给你看。”
“Mark,这是我的那张牌。”Eduardo 有点颤动地接过来,放进了上衣口袋。
这个时候他们背后场馆处突然燃起来烟花。
“那是Daniel 前几天就安的,”Mark 低下头让Eduardo
开始擦拭他额头地方的伤口,“他之前还说等到烟火开始的时候我就可以吻你了。”他低着头,但是酒精冰凉的感觉没有降临,一双柔软的嘴唇轻轻触到了他的双唇。
“为什么不呢?”Wardo 对着惊讶地抬起头来的Mark 说。
然后Mark 再没有顾忌地扑了上去,用力地开始了一个深深的吻,不止深入到最后一颗牙齿,也深入到内心。
过来准备看看情况的老大爷从门口望了一眼,退了出去低声叹气“这次要小心。”

Daniel 愤愤地回到了家,立刻气鼓鼓地陷进沙发里。跟在他后面的Jack 关上了门。
“总是好结局不是吗?”
“我再也不会给这种白痴表演魔术了!”
“哈哈哈”对着孩子气的Daniel,Jack 忍不住笑了,“那你表演给我看好了。”
Daniel 真的拿了一叠扑克牌出来递给Jack,“抽一张吧。”
Jack 从中间抽了一张梅花5,然后插回了牌的正中间。
Daniel 收回牌堆手法漂亮地一握,所有的牌飞得满屋子都是。
“那张牌在哪?”Jack 第一千零一次用他惊奇带着一点点崇拜的眼神看着纷纷扬扬纸牌中Daniel 的眼睛。
“在那里”,Daniel 指了指那一堆披萨盒,自己走过去掀翻,拿出最底下的那一个。
Jack 盯着那么披萨盒,那上面的日期是他们还是四人组时候第一次吃的披萨,也是他们相遇的第一天。
Daniel 打开披萨盒,里面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旧油污,底面粘着一张卡片,一张红桃A。
“这不是你的牌,但是我一直想要拿给你的牌。”Daniel说的时候脱下来平时的游刃有余,紧张得像是初出茅庐的魔术师那种第一张变出的扑克,“我的感觉一直在那里就。”
“所以你才会对Mark 那么生气,他破坏了你准备了两年的魔术……天哪,就像那棵树……”
Daniel 突然开始狠狠抽着气“他就像是砍掉了那棵树,他毁了这个魔术。”说着愤怒地要把那张红桃A 甩到地上。
Jack 捉住了他的手腕,“他很可能破坏了那颗树那个魔法,但是着颗树的心是没有变的。”
他拿过那张扑克,郑重地完成了这个无赖魔术的最后一步,认真地说“是的,这是我的那张牌。”
Daniel 还是很生气,他的愤怒从那堆他精心摞起来的盒子被推倒的时候就没有停下。但是现在除了生气,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比如一个挫败的、生气的但是又不能更复幸福的吻。紧紧地抱着那个拿到他的牌的人,深深地溶入夜色。

    夜早已降临,所有人都献出也得到了最重要的那张牌,只有Facebook 的服务器在唱着小歌运转着,它唱到,果然是扑克,因为爱是人人都会的,都会的,简单魔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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