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逃走了

【开封奇谈】【包策】茯苓(2)

公孙策独自留在陈州已有一月。
不多一个时辰、不少一个时辰地整整三十天,是包拯掰着手指算的。

开封下着丝丝的小雨,包拯看春雨飘飘扬扬地将石阶染绿,心里数着,自他们相遇竟是从未经历这样就的分离。
十日前他就往陈州寄去了书信,里面自然是没有问他的公孙先生何时回来,但装作不经意地一再提及静儿姑娘新的周边、不和庞籍打闹不得劲。
包拯写的时候,想象公孙策读信时额角跳起的青筋,歪在案几上“嘿嘿”地笑得没个正形,这下你总该急着回来了吧!
可惜十日已过,公孙策不仅没有回来,连封回信也没有捎来。

“先生怎么还不回来,你家大人我可想你了。”包拯处理完公务趴在池塘边上。
“算了,先生不回来也好!明天我—”包拯计划了一下。
“明天我就———把不想处理的公务丢山里去再去买静儿姑娘全套手办和名伶记念合集之后去找庞籍理论他半年前骂了我的事情,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啊,一并说给学生听听吧!”

“还有—”
包拯回头。
有人从曲曲折折的回廊里走来,靛色的衣袖在风里滚起边角。
“先生……”
“还有什么啊?要不然回府的路上再瞒着展护卫去吃套烤鱼,还是去参加静儿姑娘拉票团聚会?”
包拯呆呆站在亭中,仿佛听见他身体里深处不知哪发出“哒”的一声,缺少的一块严丝合缝地归了位。
公孙策看他一动不动,皱起眉头放下了举到一半的算盘、抬手去探他的额头。
“怎么回事,没发热啊?”
“先生!”包拯回过神来,当机立断抓住了公孙策还来不及收回的手。
手指是凉的,还好,手心还是他熟悉的温热。
包拯不懂医,但自有一套理论,手心若是暖的,人大体便是无事的吧。
“大人!”公孙策抽回手,“做什么呢!”
“先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病已经好了吗?”
“嗯。”公孙策点点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就好了。”包拯松了口气,笑着看向公孙策。
深深浅浅的绿意里,对上了同样情切的目光,眼见本文的画风就要向着《大宋春风兰月鉴》一路狂奔。
幸好被公孙先生唰地伸出的算盘生生拦住。
“那大人不妨再说说,明天具体的计划啊?”
“先先先先生啊!!!”

被好好教育了一番的包拯捧着脸,和公孙策一起向后堂走。
“展护卫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吗?”
“早就知道了吧,我一回府就遇到他们了。”
“叛徒,也不来预警一下。”包拯咬牙。
公孙策轻笑,浑作没有听到。
果然,刚走入内室就看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昭站得整整齐齐的,显得本来宽阔的小厅热气满满。
“你们都站在在这干嘛呢!附近的流氓教训过来吗?院子扫了吗?过马路的老人扶了吗?”包拯叉腰看着他们。
“这不是欢迎先生吗。”赵虎揶揄。
“有什么可欢迎的!先生本来就是我们开封府的人啊!对不对啊先生?”包拯转向公孙策,公孙策却没看他而是向屋里站成行的同僚握拳一揖,“多谢。”
赵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五个人也各回了江湖气的一礼才笑着散了。
“先生?”
公孙策转向他,双手轻合,抬臂垂首一拜。
“也多谢大人等我回来,府中杂务本是我这个主簿分内之事,这月余全赖大人担待。”
包拯本是公孙策上官,却自然而然地同样抬手俯身,着一拜下去,便让灯火将两人相对的绰绰浮影印入了青墙。
“大人说的对,学生是开封府的人。”

晚饭时包拯从展昭那要来了一大把香椿芽叶,将手帕系在鼻子下挡住味道,用纱布包了拧出汁液倒入茶盏之中。
饶是白玉堂日日跟着展昭习惯了这野菜气味,也捏着鼻子倒退了好几步,他身边的展昭倒是认出了包拯祸害的茶水。
“那不是先生的茶盏吗,先生虽然和我们一起吃,其实也不喜欢香椿的味道大人你是知道的啊。”
“是啊,先生这才刚回来。”王朝看着那大量的椿芽,一个冷颤。
“他刚回来就没收了我新买的手办,把我从庞籍那抢回来、用来嘲笑他的香香的手帕送了回去!”
“哎呀,有的人上天下地都去不,偏要找死!展小猫你拦不住的!”白玉堂摆手。
“拦谁?”
“先生!”包拯心虚地送上大把笑容。
白玉堂怕先生的怒火波及自己和展昭,拉着人就走,还顺手领走了王朝。
公孙策狐疑地坐下,随手拿起来桌上的茶盏,拨开盖子饮下一口。
包拯抬起扇子准备迎接打击,一时没有动静,放下手臂只见公孙策面色不动地喝着茶。
“先生?”
“怎么了?”
“茶……茶……茶好喝吗?”包拯极力调动面上肌肉企图维持不住往下掉的笑容。
“哦,有些淡。”
扇子啪地一声掉落地面,包拯紧紧盯着公孙策,带着哭一般难看的笑容,双手又颤抖起来。

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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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包策tag的姑娘们你们好
我是只会写甜文的吱逃,这是我第一篇包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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