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奇谈】【包策】茯苓（3）
包拯下意识地去拉公孙策的手，还是微凉的指尖和温暖的手心，在包拯的医学知识体系了似是无虞。
那怎么会。
对味道那样浓郁的椿芽汁水毫无反应？
他站起低头盯着公孙策的脸，想要看出些什么端倪。撑不住笑容退去只剩拧紧的眉头，放开了公孙策的手，细细地抚上他的脸庞，手指落在他的唇上。
“茯苓？”
“先生说什么？”
“我说你到底喝了多少茯苓茶，手指上都有茯苓的味道了，茯苓性凉，初春还未完全回暖，不可—”
公孙策说到一半不得不停了下了，看着眼前放大的包拯的脸，向后仰，却被一只手托住了脑后。
一个不夹杂欲念，仿若探求的吻。
“茯苓的味道？”
公孙策被吓到还没来得及发火，就看见包拯一脸的严肃震住了。
“是啊…茯苓…”
包拯闻言，提起的神经陡然一松，脸庞上一刹间终于有了光，“那就好。”
“大人这是怎么了？”现在面色凝重的变成了公孙策，拉住了包拯的衣袖“出什么事了？”
“是先生吓到我了！我在先生的茶中放了许多椿芽的汁水，先生居然尝不出来，我还以为先生的病还未好。”
公孙策也是释然地轻叹出声“陈州百姓贫困，无长物以酬大人拨云换日之恩，幸而城外多椿树，于是许多人采摘椿芽送至驿馆。我应当是在陈州吃太多了吧。”
“那就好！先生吓到我了！”说着便往公孙策身上蹭去，手臂熟练地环住自家主簿的肩膀。
“不过，大人啊。”
公孙策轻推他，腾出手去摸索设定中不知放在哪的算盘。
“嗯？”
“大人刚刚说往学生的茶中放了什么？”公孙策勾起包拯最熟悉的、暴风雨前的笑。
“哎呀呀呀——我刚刚说什么啦～”包拯语调开始乱窜，睁大眼睛向门外小步后退。
包拯第二天捂着还肿着后脑勺出现在前厅，还有些未睡醒的迷糊，晃晃脑袋、睁大眼就看见端坐在身边的公孙策。于是低头喝了一大口茶，转头就凑上了隔壁人的嘴唇。
公孙策因他昨晚的一通误会还头疼得厉害，从文书里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茯苓。”
包拯便弯起眼睛来安心地笑起来，在阳光下冒着暖暖的傻气。
只有院子里看过来的侍卫们，手里操练着的刀剑掉了一地。
“我们大人和先生搅在一起啦？！”马汉惊诧。
“我们大人和先生终于搅在一起了！”张龙颇为激动。
“你们大人和先生什么时候没有搅在一起了？”突然出现白玉堂嫌弃地看着这群人，说完摇摇头走入堂内。
“喂！别顾着放闪了！城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包拯收敛起笑容。
“城外义庄里有几好几具尸首不见了，都是没人收的孤苦之人。我大哥原打算将这些人好好安葬，今天一去发现前几日刚刚置办的棺材都空了。”
“尸尸尸尸体？”
“那我去看看吧！”公孙策瞪了一眼缩进椅子深处的包拯，理了理衣襟站起来。
“老包啊，都告诉你棺材都空了，尸首都不在了，你还怕什么？最多就剩些——”白玉堂抱着剑话音一转，“——冤魂咯！”
“啊啊啊啊啊啊啊—”包拯跳起来扑到公孙策背后，整个脸都埋进他肩颈。
“大人！”公孙策被这人丢脸的行径气得想抄出折扇，偏偏又被死死抱住不得动弹。
“哈哈哈哈哈哈！”白玉堂笑得前俯后仰，跟着走进了的展昭也偏过头去后噗地笑出了声。
包拯收紧手臂忍不住也想笑，胸膛紧贴着公孙策后背突出的肩胛。
他才会怕呢。
这样好的时日里，他什么都不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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